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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变异病毒泛滥，疫苗还顶得住吗？

图片来源：upsplash

7月7日，云南省瑞丽市召开新闻发布会，通报本地疫情的最新情况。

截至7月6日24时，云南疾控中心的临时基因测序实验室完成了7份核酸检测阳性样本的测序，结果表明，基因组序列与Delta变异株高度同源，与相邻境外流行株高度同源。

这不是国内首次出现由Delta变异株所引起的疫情。

5月下旬在广州和深圳出现的本土疫情，均被证实是由不同突变位点的Delta变异毒株引发的，基因测序结果显示其具有高度同源性。

这种最早于2020年10月在印度被发现的新冠病毒变异株，传播能力更强，病毒载量更高。在广州这轮疫情里，短短10天内，Delta毒株就传播了五六代，这比以往毒株的传播能力提高了1倍。根据7月2日世卫报告，Delta毒株正在很多国家成为主要的流行株，已经有98个国家和地区报告了Delta毒株的感染病例。

令人担忧的是，以Delta为代表的变异毒株似乎可以穿透疫苗的免疫屏障。

当地时间7月5日，以色列卫生部表示，由于Delta变异毒株的传播，辉瑞/BioNTech的mRNA新冠疫苗的有效性下降了约30%，从5月份的95%下降至64%。

以色列是全球新冠疫苗接种率最高的国家。Our World in Data数据显示，截至7月5日，至少有65.43%的人至少接种了一针新冠疫苗，是全球接种率最高的国家之一。

随着疫苗接种率的提升，以色列的每日新增确诊病例一度下降至个位数。但Delta毒株的入侵，让以色列疫情死灰复燃。

百度疫情实时大数据显示，7月7日以色列新增确诊病例达到528例，创下该国5月以来的新高。以色列卫生部表示，Delta毒株在以色列几乎处于完全的主导地位。

现有疫苗仍然可以应付Delta毒株

由于缺乏一种负责“纠错”的聚合酶，所以RNA病毒的基因稳定性较差，在复制过程中发生变异的可能性很大。

世卫组织官网显示，包括Delta毒株在内，截至目前被列为“指定关注”的新冠病毒变异株有4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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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病毒通过其表面刺突蛋白（S蛋白）和人体ACE2受体结合，进入人体，因此包括辉瑞、Moderna等研发企业在内，都将S蛋白作为疫苗设计的重点。据了解，世卫组织“指定关注”的4种变异株均出现了S蛋白突变。

武汉大学医学部病毒研究所教授杨占秋7月7日接受时代财经采访表示，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变异病毒会影响新冠疫苗的效果。

根据美国Scripps Research的分子医学教授Eric Topol总结，实验室研究结果显示，辉瑞/BioNTech、Moderna、强生等5款主流新冠疫苗仍然可以应付Delta毒株。

图片来源：推特@EricTopol

6月14日，英国公共卫生部门PHE表示，对于Delta毒株而言。辉瑞/BioNTech疫苗对预防住院治疗的保护率为96%（接种两针），牛津-阿斯利康疫苗对预防住院治疗的保护率为92%（接种两针）。

除了Delta等被列入“指定关注”名单的变异株以外，世卫组织还将其他4种变异株列入观察清单，另外还有12个毒株被列入“待进一步监控”名单。

图片来源：WHO

medRxiv的一篇文章指出，上个月被世卫组织列入观察名单的Lambda毒株的S蛋白的感染力在增强。与野生型毒株相比，Lambda毒株的中和率降低了3.05倍，相对而言，此前在英国发现的Alpha毒株的中和率降低了2.03倍，最早在巴西发现的Gamma毒株中和率下降了2.33倍。

这种变异毒株最早于2020年12月在秘鲁被发现，目前Lambda毒株已经蔓延至30个国家和地区，成为南美地区的主要流行株。

香港大学病毒学专家金冬雁7月7日对时代财经表示，目前影响最大的还是Delta毒株，Lambda的确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变异株，但它对疫苗保护效果的影响还有待观察。

专家：加强针没有必要

虽然变异株正在考验着现有疫苗的保护力度，但杨占秋表示，对于新冠疫苗的保护性不必过分担心。

“新冠病毒出现了很多变异株，但截至目前都没有进化出新的亚型。如果新冠病毒出现新的亚型，那么新冠疫苗的保护性可能会有所减弱。不过，只要还没有发展出新的亚型，那现有的新冠疫苗就还是有效的。”杨占秋说。

中国疾控中心主任高福曾表示，虽然变异株的数量听起来很夸张，但新冠病毒的基因组相对稳定。“以石家庄疫情为例，两个发现时间相差一个半月的病人，所检测到的新冠病毒样本的基因测序结果是一样的。”

武汉博沃生物科技有限公司CEO吴克也表示，流感疫苗的基因变异是很大的，所以可以看到每年都要接种新的流感疫苗，但新冠病毒的基因相对稳定，只要与人受体结合的RBD区域没有发生明显变化，疫苗有效性就依然值得期待。

6月30日，预印本网站bioRxiv显示，Moderna公司公布了其新冠疫苗对多种新冠变异病毒的中和能力研究结果。

D614G毒株曾经是全球主要流行株。研究指出，在接种了两剂mRNA-1273的接种者的血清里，针对Delta的中和滴度比针对D614G毒株的中和滴度下降了2.1倍，但其中和滴度仍然很高。Moderna首席执行官强调，这项研究显示mRNA-1273对新近发现的变异株仍然具有保护力。

对变异病毒的中和滴度下降，可否通过接种加强针来提高疫苗的保护效果？

3月28日，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，国药集团中国生物副总裁张云涛表示，在临床设计的过程中，同时也设计了加强针接种，观察抗体的持久性和保护力水平。

科兴控股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尹卫东也透露，科兴灭活疫苗二期临床研究已经完成。接种了两针次的志愿者，在隔3个月或6个月后接种第三针，抗体可以在一周内跳到10倍，半个月达到20倍。

杨占秋表示，“加强针是用来增强免疫效果，和变异株没有关系。而且一般来说接种两针灭活疫苗就可以形成保护效果，目前并不主张去接种第三针。”

金冬雁也表示，如果变异株导致免疫逃逸，首先要做的是更换疫苗株，然后才是考虑接种加强针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