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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藏男孩”杜冬:砌墙把丁真围起来,那就完了

作者:洪若琳 2020-12-15 06:58

随着丁真走红,杜冬也成为了网友的谈资,这其中有贬有赞。“他们说我不做实事,说我为了自己卖书,没错,网友们说得有道理,网友总是最清醒的。”说这话时,分不清杜冬是揶揄自己还是“求生欲满满”。

“互联网的记忆很短暂,如果丁真不火了怎么办?”12月6日,时代周报记者向丁真的公司领导杜冬抛出问题。作为四川省甘孜州理塘县文旅体投资发展有限公司(简称“理塘文旅”)总经理,按照时髦的说法,杜冬是丁真的“经纪人”。

“甜野男孩”藏族小伙丁真火了之后,杜冬也变成了舆论的焦点,被称为“宝藏中年男孩”。

杜冬(又名杜冬冬),1979年出生于江苏南京。2003年,杜冬从河海大学水利工程专业毕业,毕业后从事的是英文翻译工作,翻译有小说《黑暗之劫•空间三部曲3》、艺术史《波西米亚:迷人的放逐》。

但其更出名的作品是长达15万字的《康巴情书》,书里讲述了他与其单恋了6年的理塘姑娘的故事。2011年,杜冬前往西藏拉萨定居,担任《西藏人文地理》杂志记者和翻译,同时在西藏大学攻读宗教史。

从履历上,很难把杜冬与“国企领导”联系在一起。天眼查资料显示,他是理塘文旅的法定代表人,理塘文旅是理塘县国资委下属国有公司。

杜冬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,他于2018年受聘到理塘,在此之前,自己没有做过管理。

“之前一直是做文化和记者这一领域的,所以我也要适应这个转变过程,还在学习。”杜冬表示。

随着丁真走红,杜冬也成为了网友的谈资,这其中有贬有赞。“他们说我不做实事,说我为了自己卖书,没错,网友们说得有道理,网友总是最清醒的。”说这话时,分不清杜冬是揶揄自己还是“求生欲满满”。

杜冬的确想得很多,有些项目仍在规划阶段。12月13日,杜冬向时代周报记者补充了自己关于“2020空间”的规划和设想,从他与时代周报记者的对话中,可以看出,有些思考的确早于丁真走红之前。

丁真的未来

丁真的走红具有偶然性,杜冬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一切就发生了。

其中,最出圈的节点当属于各地文旅官媒的“抢人大战”。作为藏族小伙,丁真一度被网友错认为西藏人,而西藏官媒更是“趁虚而入”“趁热打铁”,在社交平台上喊话丁真和网友到西藏旅游。

彼时,丁真已签约理塘文旅,成为国企员工。围绕丁真事件的发酵和回应由杜冬及其团队负责。

“抢人大战”以戏谑的方式展示,团队也同样还以戏谑。一张丁真拿着“家在四川”的红纸照片走红网络,又被各地官媒和网友们继续“二次创作”;第二张丁真抱着大熊猫玩偶直接展示“不要再P了”,网友们捧着手机疯狂转发,自此掀起国民热度。

对此,杜冬却乐于看见丁真的“围墙”被打破。

“理塘之前的文旅正在‘上山期’,是一个辛苦爬坡的过程。丁真火了之后,有可能迎来跳跃期,但如果把丁真当作理塘独有的资源,谁也不能用,砌高墙把他围起来,那就完了。”杜冬直言。

在杜冬看来,拆除围墙、敞开平台、降低壁垒,让互联网的力量尽可能释放,传播越广越好。“你也能用,我也能用,最好不过。”杜冬表示。

对于丁真的未来,杜冬有无数的设想。大到希望他“带货”藏族文化,小到某个游客来到理塘的具体玩法。

“之前好像没有出现过因为一个人的走红,使得藏族文化受更多人喜爱。比如,丁真把藏族服饰穿出一种潮流感,他的搭配,包括耳钉什么的,也成为爆款,这非常难得。”杜冬感慨。

杜冬认为,丁真的未来可期,在他的背后,不光是一个小村子那么简单,丁真使得很多人的努力被别人看到。

“比方说公益方面,保护雪豹的、生态环保的;还有藏地当代艺术方面的;再比如说地方扶贫的。”他说道。

丁真目前正在学习汉语。杜冬表示,按目前的进度,也许在半年后,丁真可以成为一名当地的文旅讲解员。

12月6日,在丁真的粉丝见面会上,粉丝的人数超过杜冬的预期,且这还是在冬季,是理塘旅游的淡季,如果人数大量增加,讲解员便无法面对这样大批的人群。

事实上,杜冬又临时萌发了些新的想法,“可以玩玩定向寻宝,丁真作为NPC(游戏中不受真人玩家操纵的游戏角色)出现,成为‘丁彩蛋’,也很好玩。”显然,丁真的确给了杜冬许多想象。

包括围绕丁真和他的小马的文创周边,杜冬及其团队也正在考虑。

理塘文旅的未来

事实上,理塘当地此前并没有预料到“顶流少年”丁真的出现,如果按照原来的轨迹,理塘文旅这家公司计划做些什么?

杜冬2018年被受聘到理塘文旅,他们的团队打造了“藏地第一微博物馆小镇”,目前已建成包括仓央嘉措微型博物馆、藏戏微博物馆、318旅行记忆微博物馆等10个博物馆,“100%纯正藏地生活”是这个小镇的口号。

为什么是微博物馆而不是一个集大成的博物馆?

杜冬认为,大博物馆很容易做成一个逛起来很累展厅,而且微博物馆成本更低。

“我们还是希望做文化体验式的旅游,既要服务于旅游,又要服务于当地社区。”杜冬表示,他非常支持当地的孩子把客人邀请回家,产生情感连接,但也要注意一些潜在的风险,这也是挑战。

同时,因格聂雪山开发难度巨大,理塘海拔较高,这些都是当地面临的难题。

“没有任何标准化的操作。”杜冬表示。

理塘的文旅就像一块处女地,杜冬认为,这是机遇也是挑战,当地社区还存在改造的巨大可能性。

杜冬想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让当地村民的房子按着标准化流程,让游客在理塘旅游有着最舒适的体验。

“牙刷放在同一个位置、床单保证没有头发、拖鞋不是脏兮兮的塑料拖鞋……在此之前,当地民宿没有一家能做到这个程度,这个事情未来让我们来做。”杜冬表示。

深耕当地旅游多年的杜冬认为,他既不希望当地的景区没有商业化的氛围,但同时也不希望出现内生动力不足、难以为继的情况。

杜冬想要打造的是“理塘旅游2020空间”。

在杜冬的设想里,该空间承担着开发、人才培养、渠道对接、平台打造、政策孵化和小微企业孵化、文化深度挖掘等多重角色,具体的呈现方式将是一个不设围墙的共享办公空间。召集学术机构、NGO、旅游达人和其工作室、 旅游学校、野生动植物保护和研究机构、摄影师、艺术家、策展人等等,探索旅游的新体验和新方向。

杜冬表示,2020年是一个分水岭,疫情带来改变,大型团队游客锐减,只有将“围墙”拆得更彻底,才能吸引各方好的资源,这样就能够吸引更多的个人游客。

“丁真红了之后,流量带给理塘更多关注,说实话我们也‘飘’了。我抛一个‘梗’,希望理塘从此之后可以成为甘孜州的‘钮钴禄氏’。”杜冬用此比喻来显露自己的“野心”。

文章来源:时代周报 编辑:周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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